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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半掩起来，因为两人距离太近，路德威尔甚至能数清那双眼睫颤动的次数。

    路德威尔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面前的omega。

    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少年。

    从少年的举止来看，不像是平民之流，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些大贵族该有的优雅与慵懒。

    方才少年被惊讶与兴奋激起的失态似乎只是眨眼之间，在敏锐地发现路德似乎回应冷淡之后，少年渐渐停止了单方面的问话，变回了原本从容而温和的模样。

    但对于奥兰来说，他的心中是真的堆积了太多的疑问和寂寥需要发泄，近三十年作为一缕游魂被束缚在这座牢笼一般的宫殿之中，在他终于认命并屈服于这样漫无尽头的游离之时，命运似乎又和他开了一个玩笑。

    “你小时候应该是看得见我的。”

    路德威尔闻言有些意外地抬起头，将目光投注到对面的少年身上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面前的少年说话时一双漂亮的眼眸会满含笑意的弯起，里面藏有懒洋洋的柔和光芒。

    见路德不答，少年自顾自地继续道：“有人说三岁之前的小孩是能看见鬼魂的。我认为这话也许是真的。那时候我逗你或是亲吻你，你都会若有所感地蹬蹬小脚，朝着我咿咿呀呀地笑...”

    少年似乎完全陷入了往事回忆中，嘴角似有似无地露出点怀念的笑来，见路德一直安静地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，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止住话头，耸耸肩无所谓道：“抱歉，你应当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忽然之间被面前陌生的少年提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，路德威尔不着痕迹地颦起眉，他心里涌上些怪异的情绪，轻咳一声，放下手里的刀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