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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:寒赋  (第3/7页)
见那身影走近,看不清他相貌五官。    那人停在寒赋身侧,为他执伞挡雨,寒赋并未停下动作,只轻声道谢,身上那沾了血腥的袍子形状可怖,而那人也只是未发一言,丝毫没有胆怯。    “这些...是你家人朋友?”    “不。”    “那为何要替他们收骨下葬?”    寒赋眼前微颤,停了动作,望向雨幕中的深处,答道:“我今日所葬,并非这些受刑之人。”    “那你所葬何人?”    “我今日,借他们的骨,葬我自己。”    “...什么?”    仇红耳边轰鸣,她猜错了,寒赋不是来为他们送行的,他是来赴死的。    雨中水雾交错,寒赋的嗓音被风揉碎,听不真切。    他将怀中尸身一一裹布,尽量遮去他们狼狈,俄尔抬头接雨,声线平宁地开口——    “既要拜天子,入朝为仕,从此便无清白,即是有罪。”    “罪从何来?”    “要么为天子杀人,要么被他所杀。杀人者犯戒,罪孽深重;被杀者则怯懦无用,既入此道,无为亦是有罪。”    寒赋人在仇红的眼前,却像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亡魂。    她被这一身死气煞住,直觉言语攻心,那雨打在身上总算有了痛感,她呼吸困难,目光落在雨中两人身上,再无松动。    那人听完寒赋的话,哽住几秒,又问道:“你既已清楚自己将来下场,为何仍执意入此道?”    寒赋答得坦荡:“天覆吾,地载吾,天地生吾,是为有意。”    “既生我,这世间其余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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