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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8章  (第1/3页)
    “雁姑娘,咱俩都是伤患,你带酒来是给谁喝?”    “当然是给你饯行,”流筝道,“无妨,那是药酒。”    “你想拿药酒饮醉?”    流筝挑了挑眉,露出一个“有何不可”的表情。    季应玄:“……”    拿药酒饮醉,借滋补丹药下酒,颇有一种既贪生怕死又潇洒不羁的新奇体验。    这回季应玄不肯以凡人之躯与她拼酒量,一边豪饮,一边丹田里暗暗运起灵气解酒。两人从暮色将至饮到月上中天,流筝已经醉到一双眼前四个影,季应玄却是除了衣上有些酒气外,神智仍然十分清醒。    “过几日……你就要下山去了……嗝——”    流筝打了个酒嗝,半天也说不明白一句话:“我很乐意举荐你去听危楼,但是又怕你,怕你……”    听她说个“怕”字,季应玄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:“怕我什么?”    流筝长叹道:“怕你伤心。”    季应玄不解。    流筝说:“虽然我不能回应你的情意,但我很感激,珍惜,尊重……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过得好,不要为我所困,能找到自己的正缘,嗯,正缘。”    她又来了。    “倘若你拜入听危楼门下,再过几年,我与祝哥哥成婚,也会到听危楼去住,到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,又惹你挂怀心不定,又惹你伤心……这样不好,不好。”    季应玄问她:“那你觉得怎样才好?”    流筝单手托腮,透过支摘窗繁复精致的窗格去看天上的月亮。    上弦月如钩,令她想起偷往凡界时听过的温柔曲调。    她一边凝神回忆,一边缓缓吟唱:“相见争如不见,有情还似无情……”    笙歌散后酒初醒,深院月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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